911國家紀念博物館於5/15日開幕,地點就在世貿中心遺址;那是座非常棒的博物館,紀念恐怖攻擊當日及其後事件,更深入探索了事件和人物的細節。博物館由一間北歐公司設計,一旁就是911紀念公園內、位於世貿中心雙塔原址的兩座瀑布水池。

博物館入口有點像是北歐機場,但接下來就是逐步降至黑暗的旅程。博物館大部分位於紀念公園下方,遊客會穿過一段黑暗長廊,廊內滿是悲劇當日的影像和聲音,然後是可以俯視岩床的巨大平台;眼前就是阻擋哈德遜河湧入基座的地下連續牆。通往博物館核心的樓梯一旁,則是倖存者之梯;許多人在911當日,就是靠此梯離開世貿中心。

遊客有時會不太清楚設計師究竟希望他們朝哪個方向走。部分原因在於缺乏標示,但也正如其他人所說,那也與博物館本身的多重任務有關;它紀念一椿仍在行進的歷史事件,它是觀光景點,也是逝者安息之地,與事件有關的人可以來此致意,無關之人也能更深入了解此事件。單一計畫要完成這麼多事情並不容易。

世貿中心南塔原址下方的展覽,主題為慶賀2,977名911生還者,並紀念6位1993年世貿中心炸彈事件的死者。北塔下方的展覽,主題則是911前、911當時及911之後的事件。

處理事後總結是這座博物館最困難的任務,並不令人意外。911事件實在太過近期,等同於在探索仍待評價的歷史;一段與基地組織起源有關的影片非常具爭議性,影片讓人覺得相當偏坦一方,而且有點宣傳意味。與911有關、仍未結束的問題,例如後續戰爭造成的死傷等,則沒有太多著墨。

總體觀之,這座博物館不太像是在策展,而有點像是圖書館或資料堆放區,試圖儘可能地展示一切。筆者離開博物館前,在那個地下空間看到的最後一件事物,是來自其中一幢大樓的窗戶;初看之時,它太長又太窄,不太像是窗戶。世貿雙塔的設計者山崎實刻意將窗戶設計得很窄,約略與人的雙肩同寬;他想引入光線,但也想讓人在如此高度之下感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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