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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每天勤奮刷牙、減少攝取糖分，都做到這地步了卻還是三不五時就蛀牙，愛莫能助。現在一項新研究表明，不是你的錯，蛀牙可能是單一免疫系統太強帶來的額外損害，你已經盡力在保護牙齒，可惜內部暗箭最難防。

免疫系統是生物體內的疾病防禦系統，小到病毒細菌、大到寄生蟲等病原體和有害物質都可對付，正常情況下能正確區分出有害物質與生物體的自身健康細胞，調度免疫細胞攻擊前者，如果沒有免疫系統，那麼最簡單的流鼻涕症狀都可能要了我們的命。

然而若免疫系統失調，免疫細胞也會過度攻擊，導致敵我不分、逢人就砍，好比明明只是一些無害的灰塵進入體內，免疫系統也要出動大軍去鎮壓，最後就容易形成各種過敏體質，比如呼吸系統過敏、皮膚過敏等。

現在，加拿大多倫多大學一項新研究指明，免疫系統的嗜中性球（neutrophil）在戰鬥中就是這麼粗心，會把細菌與牙本質一起處理掉。

牙本質（dentin，也稱為象牙質）是構成牙齒主體的微黃色組織，外層為琺瑯質（enamel，也稱牙釉質），下層為牙髓，詳見下圖牙齒構造。

▲ 3：琺瑯質；4：牙本質。（Source：Ian Furst, Goran tek-en [CC BY-SA 3.0], via Wikimedia Commons）

所謂蛀牙是因為細菌分解牙齒表面食物殘渣後產生酸性腐蝕物質，一路破壞琺瑯質和牙本質的情況，據國軍台中總醫院網頁介紹，目前研究幾乎確定是由變異性鏈球菌（Mutans streptococci）引起蛀牙。

但新的研究表明，真實情況比這還要複雜些。當細菌侵入口腔，嗜中性球便接收指令從牙根周圍的牙齦進入口腔斬除細菌，然而研究第一作者 Yoav Finer 說，雖然嗜中性球本身對牙齒無害，但當它們參與攻擊時，嗜中性球釋放的酶卻會嚴重破壞牙本質和補牙用的樹脂填充物。

實驗觀察發現，幾小時內牙本質和填充物就受到嗜中性球損害。這可以解釋為什麼很多患者補牙後齲齒復發率還是很高，樹脂填充物頂多撐 5~7 年就失效。

新研究提供了第一個直接證據表明，免疫反應與蛀牙有直接關聯，也開闢了牙齒填充材料的新選擇；免疫系統果真是身體兩面刃，看來擁有易蛀體質的人平時除了勤刷牙、少吃糖，還要顧好免疫平衡。論文發表在《Acta Biomaterialia》期刊。

▲ 嗜中性球攻擊口腔細菌時，連帶牙齒本質也破壞（如右圖）。（Source：Russel Gitalis／多倫多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