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肺炎橫掃全球,國際股災頻傳,當前和 2008 年全球金融海嘯時一樣,最大的憂慮都是流動性,美國公債市場交易困難,美元融資成本提高,種種令人憂心的證據顯示,金融體系主動脈的壓力升至危險水位。

《路透社》報導,多種跡象突顯流動性緊縮首先,美國公債殖利率出現異常的快速震盪,投資人難以下單。交易者說,3/113/12 日美國公債的買賣價差急速拉大,代表流動性萎縮。美國公債是全球最具流動性的金融工具之一,此種情況極為罕見。歐洲央行(ECB)前官員 Francesco Papadia 說:「公債市場的震顫是最不祥的徵兆。」

另一個警訊是,美國以外地區取得美元融資的難度提高。非美國借貸者願意付出多少溢價取得美元,可以評估現金荒的程度。最近 3 個月期的歐元─美元及美元─日圓的換匯交易利差(swap spreads),擴大至 2017 年新高;13 日美國聯準會大量放水後才好轉。不只如此,衡量銀行系統體質的指標閃黃燈,從倫敦銀行同業拆款利率(Libor)和隔夜指數交換利率(OIS)的利差,可以看出銀行估量相互借貸的風險。2/21 Libor-OIS 利差為 13 個基點,如今已經升至 76 個基點。2008 年全球金融海嘯時,Libor-OIS 利差曾飆上 365 個基點。

相關人士警告,這些警訊讓人對市場和全球經濟感到不安,萬一銀行、企業、消費者恐慌,會引發連鎖的緊縮反應,惡化成更大規模的融資荒(funding crunch),最終會引發嚴重衰退。歐央的 Papadia 說,他的最大恐懼是極度不確定性和恐慌反應引發的流動性短缺,導致市場急凍,這是「經濟的致命事件」(an economic life-threatening event)。現在還沒到此一地步,不過也許很快會發生。

流動性吃緊,美債一度失去避險功能

《路透社》、《金融時報》、《MarketWatch》報導,投資人說,要交易美國公債異常困難,公債的買賣價差激增,讓交易成本大為提高。PGIM Fixed Income 資深投資組合經理人 Gregory Peters 表示:「公債市場出現根本性問題,沒辦法運作……各處流動性緊縮,尤以(公債)市場最一塌糊塗……人們被嚇壞了。」

1112 日,美股狂瀉,公債殖利率卻不降反升。殖利率是避險資產,此一情況是新的警訊。美國銀行策略師 Mark Cabana 12 日報告寫到:「避險環境中,公債殖利率會下滑,但是 11 日流動性憂慮似乎擊潰了殖利率。」

Cabana 警告,如果缺乏流動性的情況持續,市場參與者包括槓桿投資人等債券大買家,可能無法繼續持有債券,會引發連鎖性的廣泛賣壓。Cabana 說:「這基本上會引發公債的『供給衝擊』,隨著基金減碼債券,交易員必須在缺乏流動性的市場出售部位。」美銀指出,美國公債是所有金融市場的基石,也是全球的無風險利率,讓美國政府能夠融資,要是美國公債流動性繼續惡化,投資人將難以估量其他市場,恐怕會掀起大規模平倉潮,衝擊股票、公司債、房產抵押證券(MBS)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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