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報導,發明過勞死一詞的日本正努力改變企業文化,要趕員工準時下班。

日本三井房屋株式會社東京總部大樓下午6時準時播放帶號角聲的昂揚樂曲,辦公室內的打字聲響和交談話語驟然停止,職員一一起立進行特有的「閉幕」儀式,輪流宣布自己預計再2030分鐘結束工作,下班走人。該公司也定時在上午9時、中午和下午3時,變換播放音樂,提醒員工把握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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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房屋的競爭對手大發房屋則在員工電腦加裝軟體,一旦登入過久,就會出現執行長相片,警告大家快點收拾離開,逾時的話,電腦還會自動鎖住。

大和雖設有夜間9時開始的宵禁,但還是會發現無視規定的員工加班,他們不接聽分機電話,或者躲進給顧客的樣品展示間工作。經理人於是啟動「驚喜電話行動」,命令接到電話的人儘快下班。

日本正在轉變,想測試能否用更少的人力和更短的工時,得到更多的產出。至今為止,日本的超時工作文化對經濟並無太大幫助。過去25年的大部分時間裡,日本幾無成長,日本員工的生產力僅美國人平均值的三分之二。

另一個重點是,願意賣力工作直至倒地不起的人愈來愈少。隨著人口減少,日本必須仰賴家有幼童的母親、老年人和部分外國人,來填補勞動力缺口。大和房屋主管野村千里表示,「現在已有勞工短缺現象,公司面臨危急存亡關頭」。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已將「工作模式變革」列為執政黨政綱之一。他說企業需要重新整頓職場,讓員工在白天變得更有生產力,晚上能回家去。

指令雖然明確,但企業發現想阻止員工辛勤工作要花很多工夫。1980年代鼓吹「24小時拼命」的能量飲料廣告還深植人心。

日本的味之素公司將上班時間縮短20分鐘至7小時15分鐘,要求員工下午430分下班。結果工作表現並未下滑。縮減工時的好處之一是方便需要照顧小孩和家務的職員,公司得以留住更多女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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