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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石油開採「水力裂解」(Hydraulic fracturing)技術近年來飛快發展,頁岩氣大量被開採,全球能源版圖也一併被改寫。然而,在這場開採競賽中,除了頁岩氣以外,能源公司意外發現了另一種讓他們醉心的資源─砂。

水力裂解技術是開採頁岩氣的主要方法,其原理是利用地面上的高壓泵浦,以高黏度的液體向岩層施加壓力,迫使岩層產生裂縫,並注入砂礦作為支撐劑,使其保持裂開的狀態,好讓石油或天然氣從岩石的縫隙中流出。水力裂解技術的產能效率高,使得壓裂用的砂礦需求陡然增大,價格也一飛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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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街日報》報導,全球能源公司今年使用的壓裂砂(frac sand)數量,將達到563億磅,而砂礦的使用率從2011年開始至今已大幅成長25%,預估未來2年內,還有20%的成長空間。

美國威斯康辛盆地豐富的砂礦資源,最適合作為水力壓裂的黏著劑,當地政府指出,2010年時該地僅有5個砂礦坑,現今已經超過百餘個。

那些進行砂礦業務的上市公司股價也因這波熱潮而節節攀升。位於美國休士頓的單晶矽砂生產商Hi-Crush Partners LP自從2012年8月開始買賣砂礦後,股價已飆漲59%;全美第二大矽石(二氧化矽)供應商U.S. Silica Holdings Inc則是在2012年上市後,股價翻漲2倍,市值高達19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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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10年間,U.S. Silica開採的砂礦主要是工業用途,或用於窗戶玻璃、iPhone螢幕玻璃這類的消費性產品。然而,這些產品所生產的利潤,若和壓裂砂生產的利潤相比,根本就不及一半。U.S. Silica表示,其壓裂砂銷售額從2009年的3600萬美元直線上升到2010年7000萬美元,翻了將近一倍,2011年的業績更好,僅9個月內,就超越了2010年全年的銷售額。由於壓裂砂廣闊的市場前景,這家擁有一百多年歷史的公司甚至發售新股籌集資金,添購新設備,以加強砂子硬度。

今年前9個月,全美國能源公司購買的砂礦總值達2.45億美元,其中有62%都由U.S. Silica包辦,2012年時,U.S. Silica購買的砂礦佔全美購買總額的比例僅為53%,2010年時更只有33%,由此可見砂礦需求爆發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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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水力壓裂技術探鑽每一口井,都需要成千上百噸的砂,足以裝滿十幾節火車車廂。美國聯合太平洋鐵路統計,光是今年上半年就已經運送了94000萬車廂的壓裂砂,和去年同期相比,成長幅度高達20%。加拿大國家鐵路局也於過去3年砸下6800萬美元修建鐵路,並計畫為其西北部的新壓裂砂運輸站提供服務,估計該站每年可處理近50萬噸的壓裂砂。

此外,能源公司也開始嘗試使用更多壓裂砂。富國銀行(Wells Fargo)分析師指出,過去使用水力壓裂法開採時約需要注入400萬磅的砂,但若注入800萬磅的砂,雖然成本增加,但開採出的石油和天然氣量卻可達原先的兩倍之多。

壓裂砂需求暴增,價格也一併飆漲,達到平均每公噸75美元。石油開採公司購買壓裂砂時,把運輸成本添入,使得終端的運營商需以三倍多的價錢購入。這樣的循環,使得頁岩油生產商更加全力開發壓裂砂業務,以保持鑽井的利潤。

然而,開採砂礦雖然利潤豐厚,但卻也為環境帶來許多問題。環保團體指出,砂礦開採過程會造成空氣、水源的污染,且運送過程中的柴油廢氣也對人體健康有害。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指出,開採砂礦時所釋出的砂塵微粒,將危害人體,且可能導致肺癌。

但儘管如此,能源公司仍然趨之若鶩,且開採砂礦可大幅為當地創造就業機會;隨著頁岩氣開發越來越複雜,鑽井規模逐漸擴大,美國和海外對壓裂砂的需求將有增無減,將在全球點燃新一波的「淘金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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