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歐必定會是梅伊政府最重要的主軸。除此之外,她還強調想改善「社會流動性」,在這個成長有限的時代,社會流動性會如何改變呢?
梅伊已然表明,她希望能藉由脫歐協商,將英國變成每個人都能擁有美好生活的國家。
這說法並不新穎;1990年,梅傑(John Major)就曾表示,他希望能打造一個真正沒有階級的社會。自那時至今,每位首相都曾提出類似的說法,然而,像梅伊這麼強調社會流動性的並不多。
梅伊如此重視此事的起因即為,從許多方面來看,英國的社會流動性並不好,許多人也感覺到情況已更加惡化;一如大多數富有國家,二戰後英國白領工作大增,讓許多人的生活得以改善。然而,專業性就業機會成長走緩之際,孩子向上流動的機會亦縮小;以此觀之,英國現今的社會流動性,確實不比梅伊年輕之時。
整體情況其實更為複雜。流動性並不是只能以絕對性來衡量(與自己的父母相比),也能以相對性衡量(與同儕相較);依此觀之,變動就不是那麼劇烈。
1958年出生在最貧窮的1/4家庭的人,31%在成年之後仍舊處於此區塊;1970年出生的世代,數字則升至38%。若以社會階級(通常是職業別)來看,變動就更小。
研究者指出,過去一世紀裡,流動性並沒有太大改變,但女性的流動性確實小有上升,或許反映了教育和工作機會改善。大多數研究者認為,接下來幾年流動性上升的機會並不大。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悲觀。薩里大學的巴蘭登(Jo Blanden)指出,富有和貧窮家庭小孩之間的考試表現差距正在縮小。研究顯示,家長和小孩間的收入關連性,半數與學校有關,由此觀之,考試表現差距縮小應該代表社會流動性有機會上升。
然而,經濟成長自戰後高峰期下滑,縱使優秀的年輕人增加,相應的好工作卻沒有變多。如今,我們已痛苦地認清,社會流動性不能只有向上流動,也得有向下流動。
富有家長有許多方法可以避免孩子遭逢這樣的命運。最直接的方式即為財產繼承,此外,金錢亦有助保持教育上的優勢。
此外,取得好工作,愈來愈需要透過實習,但實習職位常常沒有薪水,而且常會透過非正式管道徵才。
去除這類特權並不容易,但在這個成長有限的時代,想改善社會流動性,除了增加貧窮孩子向上流動的機會外,打破那些讓富有孩子得以停留在上層的障礙,同樣重要。
承諾提升社會流動性一向是十分受歡迎,但如果選民認清流動有兩個方向,那或許就會變得比較有爭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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