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1日,伊朗革命衛隊航空部隊承認8日「誤擊」客機致使130名伊朗人慘死,令原本的悼念活動,演變成愈來愈大的國民抗爭。首都德黑蘭等地一連兩天爆發抗爭,大學生等群眾抗議要求對當權者問責、還遺屬公道,甚至喊出「獨裁者去死」和要求公投修憲,並衝擊宗教領袖哈米尼的辦公室。網上還出現了「光復伊朗 時代革命」的口號,一場巨變正在伊朗進行。
伊朗防暴警員動用催淚彈、水砲等驅散抗爭者。很多人表示,香港仍在上演的事,如今也在伊朗重演一遍。1月11日,伊朗阿米爾卡比爾理工大學(Amirkabir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持續第兩天的抗議活動,抗議政府隱瞞於8日擊落烏克蘭客機釀成176人死亡的慘劇。
剛進入2020年,國際局勢就迅猛變化。美國利用關稅促使中國簽訂遵守世界貿易組織規定的第一階段貿易協議後,騰出手來,開始對伊朗的恐怖分子基地發起進攻。表面上看是美伊之爭,但實質是仍然是中美之爭,美國動手伊朗的目的,一是斬斷中國扶持伊朗這個美國頭號敵人的黑手,二是切斷中國的石油進口。
報復美國 伊朗空砲回擊
1月3日,美軍派出無人機在經過36小時追蹤之後,發射「地獄火」導彈,擊斃了伊朗頭號軍事指揮官蘇萊曼尼(Qassim Soleimani)。為此,伊朗全國舉行了三天追悼活動。作為報復,1月7日深夜,伊朗朝駐紮在伊拉克的美軍基地發起導彈攻擊,共發射了22枚導彈。與伊朗、中國報導死傷200多人、至少80個美國人死亡。不同的是,川普和西方媒體宣布,沒有人員傷亡,基地也只有5處樓房受損。
此前,美軍偵測到伊朗的彈道導彈進入準備就緒狀態,川普警告說,任何報復行動將會造成美國鎖定伊朗52個重要據點發動襲擊。這令伊朗當局害怕,但為了安撫國內輿論,伊朗又必須對美軍發起報復性攻擊。於是伊朗在襲擊前先通報了伊拉克政府,讓其轉告美軍。意思是讓美國配合一下,唱一齣「空城計」,然後伊朗表演「轟炸秀」。據說美軍有8小時的充裕時間來轉移和防禦,所以傷亡為零。伊朗在發射這種空砲之後,最高領袖哈米尼對國民宣布:「我們摑了美國一巴掌」。
故意還是無意 導彈擊落民航客機
空襲後不久,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即發出禁飛兩伊空域的通知。不過數小時後的8日早上6時多,一架波音737-800飛機在伊瑪目霍梅尼國際機場起飛後不久墜毀,機上176人全部罹難,包括至少130名伊朗人。伊朗官方只表示是「技術故障」,但拒絕波音或美國航空局人員取得黑盒子數據,引起外界懷疑。
1月9日,《紐約時報》公開片段,顯示客機遭到伊朗導彈擊中。兩天後,伊朗才承認因人為失誤而擊落客機,聲稱軍方錯誤辨認客機為「敵對目標」。飛機上有50多位加拿大國籍的伊朗人。由於美國的制裁,伊朗人移民國外,大多去了加拿大。
有爆料說,伊朗政府在撒謊,發射導彈根本不是失誤,而是故意襲擊。據說飛機上有3位掌握哈米尼把錢財轉移到海外内幕的知情人。他們獲悉了哈米尼的幾個兄弟都移民到了海外,並把他們家60%的財產都轉移到了海外。為了殺人滅口,於是藉導彈襲擊美軍基地,出現了所謂錯誤判斷。不過,空難發生在空襲結束幾小時之後。
「敵人不是美國」 抗爭者促哈米尼下台
11日墜機真相曝光後,首都德黑蘭等地一連兩天爆發抗爭,大學生等群眾抗議要求當權者問責、還遺屬公道,甚至叫最高領袖哈米尼「去死」和要求公投修憲。在伊朗的其它城市,如設拉子、伊斯法罕、哈梅丹、烏爾米耶、拉什特……伊朗東西南北均見抗爭。
有評論說,革命衛隊11日才承認失誤,已令群眾惱怒;當有革命衛隊高級指揮官透露肇事之初即已上報導彈擊中客機後,更引發公憤。民眾亦質疑哈米尼作為實際的三軍統帥、全國最高領袖,會如報導所謂「10日」才知情,斥哈米尼等領袖「無恥」。
部分抗爭青年撕掉蘇萊曼尼的肖像海報,指摘官方說:「他們為他一個人辦了三日嘉年華(指萬人空巷的全國哀悼期),卻為176人之死撒了三日謊。我們到這兒本來純粹悼念,現在我們全都生氣又痛恨。」亦有抗爭者撕爛哈米尼的肖像,批評他是獨裁者。
在號稱「伊朗麻省理工」、有13名校友命喪於該場空難的謝里夫大學(Sharif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學生高喊口號,要求國家最高領袖、軍方總司令哈米尼「辭職」。阿米爾卡比爾理工大學(Amirkabir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附近舉行的追悼會演變為數百人抗爭,人們更要求驅逐伊斯蘭革命衛隊,又表示「辭職還不夠!修憲、公投!」憤怒的學生高喊:「我們的敵人不是美國,敵人就在伊朗內部。他們對我們說謊,我們的敵人在伊朗境內。我們不要伊斯蘭共和國。」
抗爭相關照片、影像、報導,也見於社群網站乃至隸屬官方的新聞機構報導。伊朗多份報章以黑色頭版哀悼空難枉死者和譴責官員。立場溫和的《伊斯蘭共和國報》社評道:「那些拖延發布飛機失事原因者,破壞了人民對建制的信任,應予裁撤或應該辭職。」
連續三天,伊朗都有大量的人群集會。從網路影片中可以看到,德黑蘭的大街上有鮮血流淌,可以聽見槍聲,很多全副武裝的男子。有的軍警還在用警棍毆打抗爭者。儘管警方和軍方在德黑蘭的三所大學和重要地點派重兵把守,儘管有2019年11月當局武力鎮壓抗議撤銷燃油補貼的示威者已打死1,500多人的恐懼,但網路流傳的影片顯示,仍然有幾千人走上街頭。目前抗議活動已經擴散到至少18座其它城市。
伊朗已開始現政治危機
伊朗民眾極少直接挑戰哈米尼等最上位者,顯示這場由美國無人機引起的殲滅事件,已迅速轉化為伊朗的政治危機。
伊朗政府繼2019年11月經歷了1979年伊斯蘭革命以來最血腥的動亂,如今的民間抗爭與新聞界的攻擊,更給政權增添了危機。卡塔爾半島電視台駐德黑蘭記者說:「人民非常憤怒。伊朗人要求伸張正義和向官員問責。許多人包括受害者家屬俱感震驚。他們不理解政府為什麼會向他們撒謊撒這麼久。」
川普1月11日晚間以波斯文發推文給勇敢和正在遭受苦難的伊朗人,他寫道:「自從我擔任總統以來,我就一直與你們站在一起,我的政府將繼續與你們站在一起。我們正在密切關注你們的抗議。你們的勇氣鼓舞人心。」他還警告伊朗當局「不可以再發生對和平抗議者的大屠殺,也不要關閉互聯網。世界在注視著。」
據說,目前伊朗民眾使用的突破網路封鎖軟體正是法輪功學員開發的「自由門」。「自由門」不但每天讓數百萬中國民眾翻牆出來看真相,也幫助了伊朗民眾了解國際局勢。
另外,伊朗一度把曾到阿米爾卡比爾理工大學追悼死者的英國大使馬卡伊雷(Rob Macaire)扣留了一小時,挑起與英國的外交緊張,12日又傳召他查詢他出現在「反政府集會」事宜。英國外相藍韜文(Dominic Raab)批評拘留無理,「公然違反國際法」。
中國扶持伊朗 買石油賣武器
1月12日,美國財政部長姆欽(Steven Mnuchin)在福斯節目中表示,他正在與中國官員一起商討切斷從伊朗進口石油。「我們已經切斷了95%以上伊朗的石油收入,所以它現在只有少量的石油收入。」姆欽指出,「這少量收入主要來自中國。我與中國官員坐下來談判,他們已經讓所有中國國有企業停止從伊朗購買石油。我們正與他們密切合作,確保其不再跟伊朗交易。」「川普政府的目標是切斷伊朗的石油收入來制止壞行為(恐怖主義行為和發展核武器)。」
美國的制裁已經見到成果。據《德黑蘭時報》報導,伊朗2019年8月的通脹率,較前年同期上漲41.6%,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去年10月曾預測,隨著美國加強制裁,伊朗2019年經濟將萎縮9.5%。「全球經濟指標數據網」(Trading Economics)追蹤的數據亦顯示,伊朗的青年失業率高達10.6%。美國國務院政策規劃委員會主任胡克(Brian Hook)說,「美國當然希望所有國家充分遵守(制裁令),不要冒著被美國二級制裁的風險,繼續跟伊朗交易。」他表示,不排除對北京進行二級制裁。
彭博社去年9月報導說,中國以「極低的折扣」從伊朗手中購買石油;自2019年年初至9月以來,中國從伊朗進口的原油超過1,200萬噸,大部分交付中國煉油廠,其餘則儲存在伊朗石油公司位於中國的倉庫內。
伊朗的軍事力量,除了來自俄羅斯,剩下就是中國,特別是伊朗的核武研發技術,是中國一直在暗中支持。政論家陳破空表示,沒有中國的支持,伊朗不會跟美國對抗。伊朗在伊拉克境內長期滋事,試圖顛覆多元共治的民主現狀。實際是中國希望把伊拉克顛覆成伊朗一樣的模式,然後打造一個「中東邪惡軸心」。
伊朗變天 川普改變中東
1月13日,網上影片傳出抗爭者衝入哈米尼辦公所在地,呼喊著「讓獨裁者死去,讓獨裁者死去」。哈米尼僥幸逃脫。同日多名伊朗官方媒體的記者宣布辭職,其中包括伊朗國家電視台的女主持人賈巴里(Gelare Jabbari)。賈巴里在Instagram上發文對公眾表達歉意,說「自己說了13年的謊話」。
與此同時,川普和國務卿蓬佩奧也多次表達對伊朗抗爭民眾的支持。蓬佩奧還以非常正式的書寫形式推文說,「伊朗人民對政府竊取自己的財富越來越憤怒。」他再次警告伊朗政府不要傷害自己的人民。
美國福斯新聞著名主持梅根(Trish Megan)在晚間節目說,伊朗政權正面臨倒台,而改變中東的川普總統將被歷史銘記。的確,川普用中美貿易協議第一次打開了中國的國門,令2,000億美國商品能夠第一次進入中國,假如川普能讓伊朗改變,不但中東局勢會變,全球格局都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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