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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爆發初期，英國首相強生曾提出「群體免疫」（herd immunity）政策，儘管後續飽受專家學者批評，許多人仍好奇究竟可不可行。對這問題，西班牙近期一項針對病毒抗體的普查似乎有答案。

不久前美國曾有研究指出，新冠肺炎的傳播範圍比人們認為的更廣泛，一些樂觀主義者因此認為，病毒致死率遠比現在認為更低，無症狀感染者或許比想像多更多。這是否可能意味著某些地區，實際上接近群體免疫的效果？

遺憾的是從西班牙來看，事情並非如此。西班牙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可說是最嚴重的地區之一，儘管人口僅近4,700萬人，但超過23萬人確診，超過27000人死亡，人均死亡率遠比美國、義大利高出許多。

經過一連串封鎖措施，西班牙疫情逐漸獲得控制，逐步開放的同時為了確認感染的實際情況，西班牙政府也針對國民進行抗體初步調查。結果顯示，即使面臨如此猛烈的第一波爆發，西班牙迄今也只有5%人口感染過病毒。

這項抗體調查是西班牙國家統計局（INE）和 Carlos III 健康研究所共同進行，研究人員從全國36000個隨機選擇的家庭針對近7萬人檢驗；由於西班牙疫情十分嚴重，初步結果誤報的風險低得多，可說是相當可靠的數據。

研究仍在持續進行，但從截至目前的結果來看，首都馬德里及周邊地區約有 10%~14%人口有抗體，巴塞隆納和另兩個大城市約有7%，以全國來看的話，平均比例約僅5%。

這數字意味著什麼？這代表即使好消息傳出，確認新冠肺炎抗體確實有強大、長久防止再感染的能力，西班牙目前也遠遠未達到「群體免疫」門檻，如果貿然取消所有封鎖限制，大多數西班牙人仍處於易受感染的情況。

從統計數據來看，西班牙確診死亡率約為1.15%，考量到西班牙確診者平均年齡較高，其他國家結果可能會更好，但別說群體免疫的60%門檻，即使只是感染達到 10%~20%，仍可能導致數十萬至數百萬人死亡。

過去一個月，隨著確診數急遽下降，包含西班牙在內，許多國家都取消活動限制，但一些地區也開始出現新一波爆發。從目前的資訊來看，即使倖免於第一波疫情，只要某個地方解除封鎖的政策不夠完善，再加上一點「壞運氣」，事情很可能再度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