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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不明肺炎疫情經證實是各種呼吸道疾病齊發,其中一種是被稱為行走肺炎的黴漿菌,《The Lancet》期刊上的瑞士研究指出,過去幾年因防疫而消失的肺炎黴漿菌,現在正在全球捲土重來。

蘇黎世大學兒童醫院研究發現,疫情期間的防疫措施導致病原體數量減少,但隨後所有病原體都迅速重新出現,只有黴漿菌除外,一直到今年六月底,研究團隊在全球24個國家監測結果只發現幾次孤立的爆發,當時科學家就預期,黴漿菌會捲土重來,問題是什麼時候。他們擔憂,人們的免疫力在過去三年中有所下降,一旦疫情襲來,可能會導致比過去更嚴重、更頻繁的感染。

果然不到幾個月疫情就重新出現,中國並不是唯一一個肺炎黴漿菌感染激增的國家。蘇黎世大學兒童醫院監測顯示,現在黴漿菌感染在北半球幾乎回到疫情前的水準,瑞士甚至創下創紀錄的數字、法國疫情也達到十多年來未見的狀態、愛爾蘭也出現多年來首次爆發的疫情、韓國病例增加一倍,11月第二週,因急性細菌性呼吸道感染住院的236 名患者中,有226名患有黴漿菌,其中 80% 年齡在 5 歲以下

黴漿菌在1940年代被發現,它可引起多種併發症,嚴重的如皮膚病變和中樞神經系統損傷,在疫情之前就是兒童細菌性肺炎的主要原因。當疫情結束所有病毒齊發的情況下,黴漿菌現在才出現,原因包括細菌產生時間以及潛伏期都較長有關,所以有醫生形容,不只是行走肺炎,黴漿菌也是一種慢慢走的細菌。

細菌感染也有季節性,但它們通常是機會主義,會利用被病毒削弱的免疫系統。例如,流感、呼吸道合胞病毒和普通感冒有時會分別導致支氣管炎或肺炎。有些人認為 Covid-19 是黴漿菌激增的原因,因為這種仍在廣泛傳播的病毒會降低人們的免疫防禦能力。雖然有證據顯示,一些人感染 Covid-19 之後免疫功能障礙持續數月以上,但尚不清楚 Covid-19 是否造成普遍的免疫功能障礙。

另外就是免疫債,過去三年因為防疫導致人們幾乎沒有感染病毒,人類的群體免疫力低於正常水平,恢復正常生活後就更容易被感染。但是科學家對於免疫債的看法仍有爭議,原因是感染後免疫力的持續時間因病毒而異。例如,流感病毒每一次都不一定一樣,因此在一個季節感染,不見得在下一季能夠帶來防禦力。

中國黴漿菌疫情特別嚴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近年來發展的抗生素抗性突變體。中國是世界上黴漿菌發生率最高的國家,且細菌已對一種名為巨環內酯的抗生素具有抗藥性。中國北京朝陽醫院的傳染病醫生表示,高達 60%-70% 的成人病例和高達 80% 的兒童病例對Zithromax和類似藥物沒有反應。

總之,如果感染呼吸道病毒,無論是 Covid-19、流感、普通感冒還是腺病毒或 RSV,免疫力減弱期間更容易被黴漿菌入侵。今年冬天世界各國都已處於多種病原體夾攻的情況,一直到來年春天,人們需要為更多疾病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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